Monday, March 8, 2021

不負責任的反指標 pt.6:2020 專輯小結


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對去年的專輯有興趣(???),平常在記錄的筆電在年末大爆死,重新找回紀錄又花了一點時間。
去年是充滿波折的一年,但不乏許多值得注意的專輯;以下一如往常,介紹幾張在年末還是有記憶點的作品:

Thursday, November 5, 2020

TALK: 《混沌之神》(Lords of Chaos):褒貶參半的黑金屬偽傳記片


★★☆

黑金屬(black metal)起源自北歐,是重金屬音樂中最激進、最具侵略性的音樂子類型之一,展現出比其他重金屬音樂更極端的神祕學意象──其名稱來自於Venom(毒液)的專輯名稱,代表黑金屬是一種呈現出反基督與撒旦主義形象的音樂。
而來自挪威的 Mayhem(異教狂徒)是其中最具影響力的樂團之一,且啟發了後續的黑金屬浪潮;圍繞在樂團身旁的眾多事件──無論是主唱 Dead 在舞台上自殘最後自殺、樂團首腦 Euronymous 所創立的小團體“Black Circle”(或稱之為 Black Metal Mafia)其成員日漸激進的行為(焚燒教堂、持刀殺人等),以及 Euronymous 被同團樂手 Count Grishnackh(Varg Vikernes,以下簡稱 Varg)刺殺23刀身亡的命案,都使得黑金屬此音樂類型染上了異端色彩。

由瑞典導演喬納斯艾克朗(Jonas Åkerlund)所拍攝的《混沌之神》,其故事背景便是90年代挪威黑金屬最詭異、血腥的那段歷史。不同於一般樂團傳記片多以樂手訪問、試圖以紀錄片的形式還原故事真相,《混沌之神》則是根據 Moynihan 與 Søderlind (1998) 著作的挪威黑金屬傳記書籍《Lords of Chaos: The Bloody Rise of the Satanic Metal Underground》中記錄的已知事實改編,以 Euronymous 的視角來敘述當時所發生的一切。

Wednesday, January 1, 2020

Sunday, July 21, 2019

ALBUM: Future After A Second - OFiN (2019)


寫在實體專輯正式發行之前。

一直都在注意 Future After A Second 的動向(很久以前寫的《2017-18 值得關注的新人、新團、新專輯》也有提到),而前陣子在各數位音樂平台上架的《OFiN》,其風格走向已經和當時所見之他們有所差異。
從早期的日系 post-hardcore/metalcore、結合 nu metal 元素,節奏具新意的《To the Light》,到今日《OFiN》的 progressive metalcore,除了樂團自身經驗、技術累積之外,似乎也反應出,台灣扣類音樂的流行趨勢,終於稍微與歐美接近了一點──雖然 progressive metalcore/djent 這類的音樂場景,早在歐美盛行好一陣子,但台灣追趕上這波潮流所花費的時間,已經比過去短了許多,且能做出品質、技術相當的作品。

Wednesday, October 17, 2018

ALBUM: 粗大 Band - JUICY 現在 (2018)


最近因為 Every Avenue 的預告回歸,久違地重拾部分過去對流行龐克(pop punk)的喜愛;在因緣際會下,聽了粗大 Band 今年發行的專輯,還是來點簡短的紀錄。

對我而言,流行龐克是種非常直覺的曲風──所謂的直覺,不在於其結構簡單,而是喜歡與討厭,在遇見樂團/歌曲的第一瞬間就決定了。
在記錄粗大 Band 這張專輯之前,容我回顧一下過去聆聽歐美流行龐克的歷程,再以自身經驗對專輯做出回應:

Monday, October 15, 2018

TALK: 金屬頭的菁英主義:回應《好品味,壞品味?》一書

▲老實說,單純的分類魔人(genre snob)比㊣統菁英主義可愛多了,不是嗎?

在積極接觸重型音樂、以此音樂類型作為論文主題後,經常感受到金屬頭(metalhead)似乎有十足的「菁英主義」。
雖說在《台灣搖滾樂迷的認同與展演:以2000年後的英搖、 金屬樂迷為例》研究中,受訪的金屬樂迷曾聲稱自己的音樂品味十分多元,畢竟「連金屬都能接受了,對其他音樂類型也沒有什麼無法接受的」(王怡晴,2012),但實際上卻不是這麼一回事;在金屬頭集中的討論區、製作的迷因(meme),都能發現金屬頭最愛嘲諷的對象並不是流行樂,而是元素類似、他們口中的「外行」樂迷會歸類於金屬的新金屬(nu metal)、後硬蕊(post-hardcore)、金屬蕊(metalcore)等曲風。

這不只是像搖滾戰流行、獨立樂團戰五月天這麼簡單,對於這類現象,Smialek (2016) 認為這是一種近似「恐怖谷效應」的反應。當人工智慧越來越接近人類,人類對此 AI 的恐懼會急遽上升,這正如同在金屬場景中,隱藏的「象徵暴力」(symbolic violence):金屬頭(特別是喜愛極端金屬的樂迷)貶低新金屬、後硬蕊、金屬蕊等,與青少年、主流趨勢相關的金屬樂子類型,視其為不正統的曲風,原因在於這些子類型在音樂元素、代表符號兩面向,存在不一致的雙重美學(音樂、歌詞具侵略性,與其他曲風相較之下更類似金屬樂,所創作卻向青少年、陰柔特質靠攏),以及其帶來的大量「下等樂迷」。
而前陣子看了 Carl Wilson (2014;陳信宏譯,2018) 的《好品味,壞品味?》一書,內容是關於「聆聽品味」這回事:Wilson 重新爬梳了他最討厭的歌手──席琳狄翁,其音樂背景與音樂作品,討論在音樂上的恐懼與厭惡源自何處。他認為品味是種主觀的看法:無論是「好品味」或是「壞品味」,都與個人社群及生活方式有所關聯,且標記出個人認同。日常經驗與本能反應暗示著我們,特定類型的音樂適合特定類型的人,無論是歌曲的節奏、前衛性、獨特表現,或是演出者/歌手特質,都有可能是吸引樂迷聆聽的關鍵。
此外,人們會聆聽朋友或是文化領袖所推薦的音樂,所謂的「音樂品味」,更標記出個人認同;不自覺冒出、對某些音樂類型或歌曲的鄙夷語句,例如「小女生的歌」、「只有__才會喜歡這種樂團」等,代表人們刻意抗拒、排斥自己不想進入的群體。但從另一方面來說,這些類型/樂團/歌曲,揭露了那些即使不情願,也忍不住被其吸引的人事物。
閱讀《好品味,壞品味?》一書後,個人認為,書中的觀點,或許可拿來檢視前言所述,所謂金屬頭的「菁英主義」,好使得未來對某種音樂類型/樂團/作品進行(負面)批判時,能更進一步地思考以下兩個問題:
1. 爛在哪一方面?
2. 誰覺得爛?
最近都在租屋處煮菜,就把這篇當作論文和其他文章的書寫復健吧。